安娜塔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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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我父母的沙雕巫师爱情 [二]

★当GGAD有对双胞胎,又名《我爸不可能是黑魔王》《我妈拒绝我爸的一百种方式》。
  
06.
  
  芙洛拉最近遇到了一个怪人。她每次去镇上的时候,都会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人站在路口的石榴树下拉小提琴,姿态优雅而从容,看上去仿佛陶醉其中——如果他没有时不时偷看她的话。
  
  
  她对穿戴得体,看上去有点孤单的英俊绅士露出甜甜的笑容,礼貌地道声日安,然后就蹦蹦跳跳地离开。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她发誓自己听见身后传来了倒地的声音。后来她开始慢慢跟他闲聊,对方偶尔会送她钟爱的甜食——但她时刻谨记爸爸的教诲,把陌生人给的食物统统转赠给了阿不福思的山羊
  
  
  在芙洛拉多次没有主动回馈后,音乐家先生按捺不住了:“我送你的小甜品怎么样?”
 
  
  “好极了。”芙洛拉看着他扬起嘴角,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叔叔的山羊特别喜欢。”
  
  
  音乐家先生沉默了,他的身影在那一瞬间变得十分萧瑟。芙洛拉追逐着蝴蝶围绕石榴树大笑,于是他也跟着露出微笑。
  
  
  某个午后,他送了芙洛拉一捧雏菊花,似曾相识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感谢你的父母能培养出这么善良可爱聪明礼貌温柔体贴懂事的小小姐。”
  
  
  他矜持地咳了一声,但这完全无法掩饰他眼角眉梢的得意之情。暗中保护的罗希尔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芙洛拉听着一长串前缀有些晕头转向,她大大方方地笑了,然后低头闻了闻散发着清香的花,这些雏菊好像比山野间的多了几分淡淡的甜味。
  
  
  “谢谢你,先生,我爸爸一定很喜欢。”芙洛拉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不过我得纠正一下,培养出我——这完全是我爸爸的功劳,跟另一个人毫无关系。”
  
 
  那位先生的笑容突然凝固,芙洛拉满心欢喜地走远了,只留下他一个人黯然伤神,罗希尔看着那棵象征着阖家团圆的石榴树被他变成了卑微的蚂蚁。
  
  
  后来芙洛拉无意间跟阿不福思提起这件事,后者几乎是从板凳上弹起来——就像是有人对他屁股喷火一样。他粗暴地咆哮着,然后骑着山羊杀了出去。
  
  
  阿不福思和山羊在夕阳余晖下奔跑,前者挥舞着魔杖,后者发出悲壮的叫唤。芙洛拉和诺曼沉默几秒后同时爆笑出声,连饭都没力气吃了。
  
 
  诺曼看着摆弄雏菊花的芙洛拉,肯定地说:“你是故意的,你早就认出他是谁了。”
  
  
  芙洛拉露出狡黠的微笑,她吻了吻柔软的花瓣,欢快地说:“我只是想看看能蠢到什么程度。说实话,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出乎意料的?”
  
  
  “没错。他绝对不是黑魔王。”
  
  
  第二天,芙洛拉没有看见那个气质独特的音乐家。回家的路上,一个坐在麦田边,专注写生的金发少年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07.
 
  秋日的清晨雾蒙蒙的,天际的白云缓缓飘动。颜色或深或浅的银杏叶随着风摇曳,发出清脆温柔的琴音——阿不思给树施了魔法。
  
 
  芙洛拉听着窗外不成曲调的琴音,趴在桌上盯着盖勒特送的雏菊花,它丝毫没有要枯萎的迹象,散发的清香也一如既往地温柔,甚至让三个嗜甜如命的邓布利多想吃蛋糕,但阿利安娜拒绝了他们。
  
 
  “再吃下去,你们的牙会受不了的。”为了保护两个崽的牙齿,她把盖勒特送来的甜食藏了起来,“还有你,阿不思,你想一下就可以了。”
  
  
  两个小邓布利多立刻可怜兮兮地呜了一声,阿不思无奈地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阿不福思不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真好,格林德沃转行甜点师,世界和平就靠你们了。”
  
 
  自从上次一家三口在巴黎遇见伪装成文艺青年的盖勒特之后,他就放弃了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攻略方法,转而开始疯狂地用爱狂轰滥炸。
  
  
  “他看见你们和纽特玩得很开心,然后遭受了严重打击。”奎妮是这样跟阿不思说的,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有点浓重,“他现在几乎是在本能地爱你…邓布利多先生,你能答应他吗?”
  
 
  阿不思勾起一边唇角笑笑,语气温而坚定:“不。”他一边说着,一边对朝自己飞来的信封施了个石化咒。
  
  
  盖勒特似乎早就料到阿不思会这么做,火漆处散发着点点柔光的信封在空中停了几秒,然后又挣扎着飞过来——差点砸在趴在阿不思怀里睡觉的芙洛拉的脑袋上。
  
  
  之所以说差点,是因为阿不思在那封信打扰女儿睡觉前,果断地发射了一道粉身碎骨咒。诺曼仿佛听见了盖勒特心碎的声音,格外清脆悦耳。
  
  
  星空蓝的碎光落在芙洛拉的红发上,淡淡的雏菊和鸢尾香气静静地缠绕着他们。阿不思沉默几秒,挥了下魔杖,这次盖勒特的爱连渣都不剩了。
 
  
  诺曼瞪大了眼睛。感谢阿不思事先给芙洛拉施了闭目塞听咒,让他可以放肆地笑出猪叫。
  
  
  “你都已经默许他接近孩子们了。”奎妮诚恳地望着沉默的阿不思,“先生,就当是为了孩子们……”
  
  
  诺曼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抱住阿不思的胳膊,和盖勒特如出一辙的眼睛认真地望着奎妮:“别白费心机,这种事只能让我爸爸自己决定。”
  
  
  阿不思欣慰又温柔地注视着一脸坚定的诺曼,无声地笑了起来。
  
  
08.
  
  然而诺曼很快就后悔了。盖勒特对阿不思的攻势愈发猛烈,有天阿不思洗澡的时候,甚至有只雪鸮横冲直撞地冲进来,然后精准地跌进了浴缸里。
  
  
  他们简直怀疑那只雪鸮是盖勒特变的,因为它居然流鼻血了。
  
  
  “也许是撞伤了。”芙洛拉喜欢鸟类,此刻正捧着脸注视在她眼中十分可爱的雪鸮。
  
  
  优雅的雪鸮站在邓布利多靠着的沙发上,睁着浅金色的眼眸四处打量,带着几分睥睨众生的傲气。
  
  
  阿不思伸直手臂,对雪鸮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雪鸮眼睛一亮,立刻毫无形象地蹦到了他手上,歪着脖子和他对视。
  
  
  诺曼看着去蹭阿不思脸颊的雪鸮,低声问:“你确定吗?”
  
  
  “梅林的平角裤,是我瞎了。”芙洛拉一脸不忍直视,“幸好阿不福思不在,不然他会把这蠢货煮来吃了。”
  
  
  阿不思轻柔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趁着雪鸮一脸享受地闭着眼的时候走到窗边,果断地把它扔了出去,连同它带着的那封信一起。
 
  
  阿不思拈起肩头雪白的羽毛,低声笑了笑。似水的月光静默地洒下来,映得他英俊的脸庞更加迷人。
  
  
  “今晚月色真好。”他对两个孩子微笑,目光温柔得不像话,“洗洗睡吧,今天可以给你们讲故事。”
  
  
  诺曼心头触动,情不自禁地往回看了一眼。那只雪鸮沐浴着温柔的月光,有些炸毛地抖了抖身体,在飞走前还对他回眸一笑。
  
  
  诺曼:完了我怎么看都觉得我爹很傻怎么搞。
  
  
  雪鸮飞过银杏树时顿了一下,魔光闪烁,风吹了起来,树叶随风而动,这次奏出了有曲调的旋律。芙洛拉意识到那是自己一直不知出处的歌谣。
 

09.
  
  诺曼和芙洛拉不清楚外界到底是如何的鸡飞狗跳,也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特殊敏感。阿不思一直把他们保护得很好,制造混乱的人也绝对不敢打扰他们,知道他们身世的人不多,而且都保持着绝对的沉默。
  
  
  诺曼遇到过最大的危险就是四岁那年差点掉进粪池,芙洛拉遇到过最大的危险就是被诺曼拉着手差点一起掉进粪坑。当然他们谁都没掉进去,掉进去的是阿不福思。
  
  
  但此时此刻,他们没有阿不福思陪在身边,面对的危险也不仅仅是被粪淹死或者臭死这么简单。
  
  
  阿不福思陪阿利安娜去圣芒戈了,阿不思去魔法部找忒修斯和纽特了。两位小朋友趁着巴希达午休的时候,在没有任何监护人陪同的情况下溜了出去。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罚的。他们非常倒霉地遇上了一个黑巫师,然后莫名其妙地被他追着跑。
  
  
  “他没有派人保护我们吗!?”诺曼十分崩溃,亏得他之前给盖勒特加好感,“还有脸说自己是黑魔王!”
  
  
  “你闭嘴!”芙洛拉堪堪躲过一道魔光,低声说,“你明知道我们不能暴露身世…” 
  
  
  像是耗尽了耐心,另一道来势汹汹的魔光击中了芙洛拉的手链,透明的淡紫色水晶立刻化为灰烬,闪闪发亮的粉末随风而去。芙洛拉停了下来,诺曼惊恐地望着她。

 
  她转过身去,愤怒地瞪着穿着黑袍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巫师,厉声质问:“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对方一愣,可能是没想到她一个小孩子这时候还这么刚。他奇怪地打量着故作镇定的兄妹俩,轻蔑地说:“邓布利多家的小崽子,果然和普通孩子不一样。”
  
  
  “你知道就好!”诺曼挡在芙洛拉身前,清澈的眼睛泛着一层恐惧的薄雾,他努力克制身体的颤栗,“如果你敢对我们出手,你就完了。”
  
  
  “我本来就是亡命之徒。”黑袍巫师冷冰冰地说,“如果能让最伟大的白巫师品尝一下比死更可怕的痛苦,那将是我的荣幸。”
   
   
  恐惧排山倒海地袭来,绝望和无助攥紧了心脏,只剩下骨子里的坚韧和勇气支撑他们勉强站立。
  
  
  “你是黑魔王的人吗?”芙洛拉试图把诺曼拽到自己身后,她颤声问,“你想得到什么?我告诉你,休想用我们要挟我爸爸。”
  
 
  “我说了我只是一个亡命之徒!钻心剜骨!”
 
 
  一道尖锐的魔光飞过去,芙洛拉用尽全力推开了诺曼。
  
  
  山谷寂静无人,阴霾在天际翻涌。孩童凄厉的喊叫声蓦地响起,又很快被静音咒压制下去。双胞胎心有灵犀,诺曼哭喊着抱住芙洛拉,又感觉到心脏剧烈地抽痛着,连视线都模糊了。
  
  
  意识不断流逝,整个人仿佛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冷大洋,找不到方向,看不见光明。
   
 
  诺曼迷迷糊糊看见黑袍巫师对他们伸出手,就在他要碰到他们的那一刹那,几个黑色的影子从天而降——一道无比锐利的魔光击中了那只手。
  
  
  “咒立停!”几个声音争先恐后地响起,接着是更加争先恐后的施咒声,“钻心剜骨!”
  
  
  “让他生不如死,后悔出生在这世上。然后,留着一口气,我来处理。”盖勒特咬牙切齿地说,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暴怒,“罗希尔,你先去告诉阿不思,等会再跟我解释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骇人的杀气和怒火铺天盖地压下来,远处有沉闷的雷鸣作响,昭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但诺曼知道他们安全了,他伏在芙洛拉身上,压抑着声音抽泣。
 
  
  其他的暂时都不重要,只要孩子们此刻安然无恙。盖勒特用尽了他已知的所有治愈魔法,颤抖着抱住芙洛拉和诺曼,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芙洛拉的脸苍白得没有丝毫生气,身体因痛苦而轻微颤抖。她泪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他,勉强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他弄坏了手链。”
  
  
  那是盖勒特送给她的第一个生日礼物。他沉默几秒,错愕地意识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烫,痛苦和自责像潮水一样充满了他眼睛的每个角落。
   
   
  两个孩子仿佛找到了依靠,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巧舌如簧,能言善道,说过那么多蛊惑人心的话,此刻抱着在他怀里失声痛哭的孩子,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不思赶过来的时候,需要安慰的人很明显不止两个孩子。他顾不得其他,伸出手抱住他们三人,低声安慰:“没事了。我们在这里,你们现在安全了,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们。”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10.
    
  诺曼在彻底晕过去前,还为被阿不福思骂得狗血淋头都没还嘴的盖勒特辩解了一句:“你要原谅他……他那么蠢。”
   
  
  盖勒特:好的好的我儿子说什么都是对的……阿不思我错了,好的你让我跳崖我都去。
  
 
TBC. 

      黑巫师: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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